你知道從那94巷走進去之後,在一棵樹下,有間門口很小的店嗎?
不是行家是不會注意到的,它不起眼到就算你盯著看也不會發現那是間店。
或許,是你從來沒買過這種東西吧!
春。
說起來也不算晚,夏天的十七點三十八分吧!
門開了,一位頭髮捲成波浪、擦著艷麗口紅的女人,站在門口,隱隱約約的。
手裡拿著菸,吸吐之間伴著眼神空洞。
這麼說或許過分,但就像豬籠草,等著一些,上門。
遠處身材乾枯、頭髮稀疏、皮膚蠟黃的長者緩緩靠近。
牙也剩沒幾顆了,但他瞇著眼笑,笑。
女人捻熄了菸,往門裡走去,老男人見狀加快了腳步。
門口煙霧繚繞,是香,供奉著看不太出來是人還是豬的神明‧
紅色的燈照不進長廊,黑的有點可怕。
老男人跟女人早就被黑暗淹沒,幾分鐘後只聽到不協調的叫聲。
嗯嗯阿阿的,卻沒有維持很久。
突然一聲巨響,有人在門外用力拍著門,老人一急,褲子拉著就跑出去了!
女人急忙想追去,卻被站在門外的壯漢擋下,推了進房。
什麼也沒說、門也沒關的把女人押上床,粗暴的打開她的雙腿,挺進。
整間房瀰漫著精液混著汗水的味道,女人不小心作噁了。
壯漢呼了一巴掌過去,順勢把女人的頭往下壓,逼她張開嘴。
她含著,淚,卻掉下來了。
或許還交雜著尿味,但她無所謂了,只希望這次壯漢能一起結清之前的欠帳。
希望。
失望。
壯漢走了,她滿目瘡痍的整理自己、整理房間、整理心情、整理.....
稍作休息後,隔壁鎮的老兵拿著一碗魚湯還有一點飯菜,試圖走進長廊深處。
盡頭的房間有電視的聲音,門開是電視螢幕刺眼的光。
老兵示意女人先去關店門再進來,並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僅有的小桌子上。
「吃吧!」老兵對著小女孩說。
女人走到門外,平常在附近亂走的乞丐抵住了門「我今天有三百。」他說。
女人側了身讓乞丐進來,老兵見狀把房門關了起來,把電視轉得更大聲。
一段時間後,女人拿了兩百元要給老兵。
老兵推開她的手,將空飯盒帶起。「如果我哪天沒來,就是我死了。」說完,走了出去。
女孩看著女人笑,「爺爺說改天要帶我出去玩,改天是哪一天?改天很快會到嗎?」
女人關上房門,擦上豔麗的口紅,點著菸繼續站在店門口。
她想起小時候,也曾經有位爺爺對她說改天要帶她出去玩,在那之後她每天整理好小背包,等著爺爺帶她出去玩的那天。
但那位爺爺再也沒有出現,任憑,童年就存在的隔壁房間的呻吟、尖叫、巴掌、哭泣......
日復一日,直到她再也沒有見過太陽,站在她的母親生前站的位置,看著同樣的方向。
等待著一份希望凝聚而成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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